出品/东来商业评论

口述/王填

主笔/剑峰

2025年4月16日，步步高创始人、董事长王填在办公室接受联商网独家专访。王填回顾了与东来哥近20年的交往历程，分享与哥同行的心路。

01

早年的交往

我在新乡胖东来的办公室看到他们是1995年3月开的第一家店，没想到我们是同年同月份一起创业的。

和东来哥的缘分很深。邓小平南巡以后，中国大地上吹起来一股改革开放的风，1995那年，哥29我27，我们相差两岁。他在许昌开了望月楼胖子店，我在湘潭，开了第一家步步高超市。

1995年到2005年之间，我们还不认识。直到2005年，我们加入了IGA（国际独立零售商联盟），拜访了很多中国的零售企业，当时东来哥他们成立了四方联采。当时我夫人是担任IGA中国董事长，她这个董事长有义务发展会员，我们就要到各联盟企业去拜访。那次去，是我第一次到河南。走访一圈后，我发现东来哥这家企业非常特别！

02

特别的企业特别的人

我记得那时候他们就会销售一些非常不一样产品，卖的商品跟我们不同。我记得当时他的水果区域有特别大的西瓜，我当时就说我们的超市，不会有想法去卖这样的西瓜。我就觉得他们选商品很独特。

另一个感受是，他和员工之间关系非常非常近。那个时候，见面就会拥抱。胖东来的员工很爱东来。我们企业员工，可能看见老板绕着走，他不一样，员工跟他很亲热，他就开玩笑，说“不就是我比你们多发了几百块一个月工资嘛。”他给员工的真的比我们都多。那个年代就已经比行业每个月多三五百了。

东来哥这个人也很特别，对我们这些朋友特别好。记得第一次去许昌，是从信阳西亚老沈那里派了辆车把我们送到许昌高速公路的收费站。他自己亲自开车来接，我就坐在他的副驾驶，一路聊天，他对人特别热情。

到他店里，当时他店里有个俄罗斯进口的高倍望远镜，这东西没见过，我就拿起来望了一下，说这东西挺好，表达了对这个商品的我的赞许。等我吃完晚饭回到房间，我记得当时被安排在许昌最好的酒店，瑞贝卡酒店。那个望远镜就放在我房间了。这是第一次。

第二次我又对一个产品发生了兴趣，他又给我放房间了。第三次我就给我夫人说，下次当着他们同事的面，千万不要表现出你觉得哪个东西好，要不他就直接给你打包，放你房间了。

2006年夏天，我们邀请他回访步步高。当时我们总部在湘潭。我记得邀请他们一家人，在我们家吃了饭。那个年代我们都是带着孩子一起，他们家儿子宝宝，十来岁吧。我们陪着去韶山玩。他们家儿子宝宝给我和夫人留下他们家教特别深的印象。我们那天有一二十个人，有四方联采的人。他儿子宝宝去买雪糕，十岁的孩子买雪糕，没有人跟他说，他自己数了一下人数，给每人买了一支。他们家就是特别爱分享的家风。那天晚上我跟夫人讲，我们家的孩子要向他们学习。其实一般孩子会想就自己搞一个得了，你们都是大人。但他就能想到，买了二十支，装了一袋子，每人发一支。分享，是家庭的习惯。

03

学习的心

我们这么多年就一直交往学习。后来，2008年他开时代广场，我又去看了时代广场，开的非常好，超市他一直做的很有品质，我认为确实比我们高几个段位。还有一些地方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。

那天他带我去看了时代广场店的垃圾站。我说你这个地方根本看上去不像垃圾站呢。他说你看我的垃圾站没有一点味道。你感觉不出来。他说，这个地方规定垃圾只能存放多久，每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一定要清走，清走以后这个地方要用水冲掉。

胖东来也是我们这个行业里率先做餐饮的，当时他们做了湘菜和日料，我去尝试了牛扒，我说这个跟我在上海日料店尝到的牛扒相媲美。他说确实是按照日料店的高标准提供的食材。湘菜做的也很地道。

还有就是胖东来做的平价服饰，也做得非常好。

其实，2008年我当时就决定向东来哥学习了。

04

至诚大爱

当时我派了常务副总，选了超市的、平价服饰的、美食的人去许昌学习。我的团队在湖北大悟县出了车祸，当时下雨，突然有个拾荒的人穿过马路，就出了车祸。那位常务副总当场就走了，另外有三位伤势比较重，就转到武汉的协和医院。出了车祸后，东来哥率先到了现场，比我派出去解决问题的副总还早。他自己开车，带了20万块钱，十条中华烟，就去看望他们。东来哥反复给我打电话，他说“我要是多留他们一晚就好了。”他还到太平间，去跟殉难的那位常务副总兄弟鞠躬，跟他说“不好意思，要多留你们多住一 晚就不会发生车祸。”然后又去协和医院看望三位受伤的同事。所以我就特别感恩他的这种大爱。

这段时间，我们的往来是非常密切的。

05

一个向左一个向右

那几年的一段时间我们走的很密切。后2013年开始，差不多有十来年没有往来。为什么没有往来呢？就是因为2008年步步高上市，我们飞速发展，按照东来哥的说法，我膨胀了。他见一次面，就跟我讲一 次，“开这么多店你管不过来。”而且那个时候行业有红利，只要开店就赚钱，开个店就像地上有钱捡一样。东来哥说不能发展太快，但当时步步高就是一路狂奔，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我们俩没有任何矛盾，他就是只要见我，就劝我慢一点。胖东来那时候大概有二十几家店，但已经开始第一轮关店了。

他关店的时候我在拼命的开店。我们俩真的是一个向左一个向右，关键他想拉着我跟他一起关店。我就觉得这么好的时候，我应该跑马圈地。后来，两个人对这个行业发展的路上，认知不一样了。我记得那时候他跟我讲，他休星期二，休一天，然后春节再放三天假，我说你疯啦。他就跟我讲为什么要这么做，“让员工幸福”。那个时候我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理念。我觉得这么好赚钱的时候，这么好行业红利的时候，你还在拼命关店，你还在休息。所以那个时候真的是因为理念的差异，我们没有发生过任何矛盾。就是在一起喝酒，就谈论这个事。他说你要关店，我就说你要开店，后来就自然而然，差不多小十年没有联系。

06

许昌求援

我是2023年去找东来哥的。这中间有九到十年时间。但是呢，彼此之间都是相互关心着对方的。我们2022年下半年开始出现现金流危机，我是2023年11月 29日，我去拜访他。我们在时代广场店6楼见的面。哥一见我，首先就是一个拥抱，然后坐下来就招牌式地坏笑着说了第一句话：“嘿嘿，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。”

然后他说，看到我很多负面的信息，知道我们企业进入破产重组。第二句话，他说“不知道未来步步高这家企业跟你和海霞还有没有一毛钱关系。”如果没有一毛钱关系，他跟夫人马丽已经商量好了，在他们家庭基金里准备了2000万给我和我夫人以及家庭成员，我们随时可以去提这个款。当时我听了这句话，眼泪一下子哐就出来了。

我说“东来哥，我今天不是来找你借钱的，更不是来找你要钱的。”我就跟他讲我们的重组进程，“企业的现金流问题解决了，现在进了货回来，货卖不掉，销售只有以前的30%。”我说“我做了二三十年生意了，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做生意了，东来哥，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帮我了。”

07

决定出手

那天用完餐，他就带着我一下午看他的门店物流，第二天上午又跟我团队成员做了一半天的互动。2023年12月16日，他就回访了，在这里住了两晚（2晚3天）。看了我们门店，看完后他觉得我们的底子在这里。他说你这个网点的基础还是在这里，而且跟我们团队也做了一些交流，开了会做了分享。因为接下来就要过年了，他要去趟加拿大，等从加拿大回来，再考虑怎么帮我们。

后来他2024年元月出去二月回来，接着要搞完超市周才能走，所以时间就到了2024年3月28日。他说要清明节后才带队过来。当时3月31号我刚出差到深圳，高铁刚进深圳，相民就给我打电话，他说“填哥，你在长沙吗？”“我说我刚到深圳。”“他说，哥已经通知我们买票了就要赶到长沙来了。第一批可能有20几个人。”我本来约了一摞的人，一摞的事，后来我在深圳只见了一个朋友，把后面的都推掉了，当天晚上七点就赶回长沙接待东来哥。

08

调改

所以去年3月31号，东来哥就开始在我们这里开展帮扶工作。后来最多的时候他们团队来了60几个人，20几台车，整个团队在这里待了半年多，他本人在这里前前后后待了两个多月。其中有一次去上海，有一次去泰国，都从长沙 飞出去，直接回到长沙，许昌都没有回。大禹治水，过家门不入。

而且他们帮扶我们产生了超过3000万元的费用，都是他们自己承担，包括在步步高的酒店吃饭，东来哥也坚持一定要买单，我不让他买都不行。整个帮助我们的过程中，东来哥和胖东来团队那种大爱、无私、真诚真的很令人感动，从来不把我们当外人，都是视为自己家人一样，而且全身心地、没有任何保留地帮助我们。我们那个时候其实正处在一个拨乱反正、百废待兴的状态，企业就像在ICU里面。我们也是大病初愈，很多东西都是在重建的过程，重新开始。

当时东来哥3月31号来的，4月1号我们就开了核心管理层的会议。那天晚上，他就跟我讲“来了，就有要求。”那就是调改的事情，要完完全全按照他的来。这一点我说，东来哥，你说咋整就咋整。这是第一个。第二个，我的超市总经理邓静，就变成副总。东来哥的超市总经理申红丽，当我的超市总经理。所有岗位，步步高的员工都做副手。首先调改的是梅溪湖店，这个项目搞得很快，人员是4月1号陆续抵达，第二天就开始调改。边调改边发声，慢慢的对外发声了，胖东来的货也来了，仅仅两周时间，第一个调改店就初步成型。东来哥的团队日夜兼程，夜以继日地调改，生死时速。

调改结果非常好。调改后我们这个店的商品，跟胖东来的重复率达到93%，现在他们跟我们每个月都会有个商品配置表，该淘汰淘汰该引进引进新的。调改后的结果，销售增加了、客流增加了、客单价增加了，而且员工的收入、休假、工作时长、工作环境等福利大幅度提升，幸福感增强了很多。

东来哥来了，第一个调改店梅溪湖店工资先从2500元加到4500元。实际上梅溪湖店最基层员工，在今年2025年前三个月扣除五险一金之后平均到手已经5000出头了。目前跟胖东来的员工收入还完全不能比，但跟梅溪湖店之前比，是翻了一倍的。而且工作时间缩短了，慢慢地也把员工休息的地方“员工之家”这些工作环境都搞好了。

要重点说下中央厨房，我们的烘焙工厂。也是东来哥说，步步高不能够老是从许昌拖东西过来，要按照胖东来的标准建设一个中央厨房。所以，我们现在的中央厨房所有的配方、原材料、工艺和流程，包括我们的员工都是派到胖东来学习，产品上线的时候请胖东来的伙伴再过来帮一下我们，一来就是一周。所有的费用仍然还是胖东来自己承担。所以，胖东来的帮扶是一直在线的、从来没有停过。昨天中央厨房的负责人跟我讲，我们马上计划上线7个新品，胖东来的伙伴还会过来指导帮助。等我们稳定了、相对成熟了一点点，他们再回去。

09

觉醒和反思

步步高是处在危难之际，是一个非常的转型十字路口。我们跟别的企业不一 样，我们正处在重整的过程中，企业在ICU里面，生死难料的时候。在这种情况下，东来哥这种情义担当，这种义无反顾，两个多月亲自守在这里帮我们。很多人都来问我，东来哥帮你，他入了多少股啊，怎么支付回报酬金啊？我当时给每个人的回复都是：“以这种眼光去看东来哥，就是侮辱了东来哥。”哥就是在我们整个行业都迷茫的时候，他真得像黑暗的夜里的一盏灯、一道光，照亮的是整个行业！全行业都在兴起调改风潮，这个行业在觉醒。

东来哥给我们带来的是行业的觉醒。

我反思我自己，东来哥做对了什么，我们做错了什么？

他做对的是，他对初心的坚持。他真正地以品质为中心，初心没变，一直没变。以品质为中心，反复强调，就是品质。而且，以真诚作为做人做事的第一性原理。对企业，处理所有事情的第一性原理是真诚。第二，对于商品的第一性原理，是以品质为中心。所以他因为有两个维度的价值观，从来没有变过，所以，我觉得，造就了今天现象级的胖东来。

反观我们，因为欲望超出了自身能力。我们掉入到深坑里。“如果不是东来哥拔一下，步步高这个企业就没了。”所以他是我们最最难的时候来帮我们的。他不止一次跟我讲，就这次超市周，还跟我讲：你要是缺钱，你就跟我说，我这里拿一个亿去用。我说，哥，我们企业通过重组，引入了战略投资25亿，所以我们现金流的问题肯定已经解决了，我说谢谢你，我现在就是需要你，已经把我们从坑里拔出来了，再送一程。

以前我们门店有320多家，我们关了很多，重组后还有84家。东来哥3月31号来的时候，他就跟我讲，84家太多了，你这个现状没有能力管84家，他建议我不要超过30家。

这意味着我才把货引起来，才把人招进来，就还要收缩，去年我们又关掉了50家。现在我们在营业的超市门店只有24家。我跟东来哥说，您让我们关到30家，我们现在只有24家了，确实步步高现在的能力能做24家就已经不错了。关键是我们要有品质呈现出来。

既然胖东来的团队这么帮我们，我们希望胖东来的DNA、理念文化价值观，能够在长沙、在湖南的其他城市，能够比较好的呈现出来。所以东来哥在帮扶我们的问题上，我永远都是这句话：如果没有他，就没有今天的步步高，哥确实就是我们的贵人。

有朋友说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，什么是贵人？被需要为贵。我说我们都不会做生意了，以前我们只要做营销活动，销售就有大幅增长，现在什么活动都做了，生意还是起不来。

后来我发现，是因为步步高在经历了两到三年的至暗时刻，步步高的品牌、信誉受到了伤害，大家不再相信我们。所以修复品牌的信任、品质的信赖，需要一个过程。就更需要像东来哥本人和胖东来品牌的帮助和加持。

东来哥和胖东来团队的帮扶，让我们湖南的消费者，快速了解到涅槃重生之后的步步高跟以前的步步高，完全不一样。现在的步步高坚定的跟着东来哥的文化理念，坚定的走品质零售之路，坚定的用真诚对人对事。我知道我们现在还不成熟，但我是发自内心的要跟着哥走。在我看来，东来哥是在帮助我们企业觉醒，也是在帮助整个行业觉醒，更是在帮助整个中国的商业文明上一个大的台阶。

所以我认为，许昌两千年出了个曹孟德，使许昌闻名于世。现在两千年以后肯定就是胖东来让许昌这个城市伟大。东来哥有对城市的贡献，对行业的贡献，对商业文明的贡献，是巨大的，是根植于内心的贡献。

10

活自己

回到我自己的状态，东来哥讲过一句话，“放下面子即重生。”以前的我，确实太追求、也太在乎名利了，导致最后自己给自己背上了一个很大的负担，会占用掉自己很多的时间和精力。所以去年6月份，我辞任了全国政协委员，8月份辞掉了全国工商联中国民间商会副会长，所有社会职务，都辞掉了。

我现在觉醒了，我要活自己了，我不再追求活在光鲜亮丽的环境中。

我跟着东来哥还有一个重大的变化，我以前很少穿圆领衫，现在我太太说，一柜子衬衫，就留几件白衬衣应对下一些场合，其他衬衣都送人。我现在已经不习惯穿有领子的衣服了，圆领衫舒服。怎么舒服怎么来，自由·爱！

我也少了很多应酬，我多了很多和自己、和员工在一起的时间了，不飘在外头了。

我跟我同事说，我想给大家创造一个环境，以真诚成就团队，让更多步步高人活出阳光和幸福的样子！我就是围绕这个主题。我觉得东来哥也是，我这么多年认识他，他们就是真诚，没有变过。

我觉得东来哥最好玩的地方是他那种童心，他那种野性。一方面他的童心未泯，一方面他有那种原始的状态，二十多年一直保持这种状态。

野性也是一种率真，是骨子里的那种野性，不受约束，自由。

东来哥说过，每次见到我，我们遇见那么大的困难，可是我也从没有愁眉苦脸过。东来哥说为什么帮助我，他说我为行业勤勤恳恳做了很多工作，没有干过什么坏事，人也是很真诚、阳光的。但我深知，其实都是政府和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包容和成就。我会跟我的伙伴们一起继续释放我们的能量，坚定真诚，创造美好、传播美好、分享美好！

11

美好之路

东来哥当时坏笑着说“我知道你会来找我”的时候，也是在笑我以前的嘚瑟（哈哈），用北方话说，我以前在行业里比较嘚瑟，经历过很多高光时刻。其实，当时我去找他的时候，心里是有忐忑的。

目前步步高还不成熟，还在不断学习做得更好一点。我和东来哥两人，有9年的时间没有往来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，我追求规模、名利和企业的排名等等去了。而东来哥是扎扎实实、认认真真地做商品，以真诚来做服务，发自内心地对员工好，哥做这个事情做了30年，才有今天这个结果。我们的学，仅仅只是刚刚起步，我们接下来从存量里做增量，不是靠开店，也不靠规模扩张，而是通过坚持认真地做好商品和服务，去获得顾客对我们的认可来做增量。坚定真诚，走向美好！

我跟东来哥承诺，我就是空杯心态，诚心地学习胖东来这个标杆！

东来哥安慰我说这三年的至暗时刻其实没什么，哥的意思是我比他幸运很多。东来哥人生的头30年，吃了很多苦，30岁以后立志成为天使，要自由，要人格独立。我觉得他做到了。而我经历了人生的至暗时刻，经历了风雨，看到彩虹。

学习东来哥，只要用心去学，认真去学，沉下心来去学，放下名利去学，没有学不好的！

采访手记：

2025年4月17日步步高摘帽。2025年4月21日，步步高恢复交易。自2024年3月底4月初至今，历时一年，步步高在王填的带领下，交出了一张答卷，所不同的是，这一次答卷中有胖东来持续的辅导。这一历程，在胖东来称之为帮扶，在联商网称之为调改，而对于步步高则意味着重生。

“接下来30年，我们学习胖东来，扎扎实实做商品，以真诚做服务，从存量中做增量，不靠开店、不搞规模扩张，认真做好商品和服务，靠消费者、顾客对我们的认可来做增量。坚持美好、坚持真诚。”步步高董事长王填说。

胖东来在整个行业陷入迷茫和困局的时候，旗帜鲜明地给出了解决方案，“我们走在了正确的路上。”一位步步高中央厨房的新员工说到。这条正确的道路，是整个步步高上下一心的共识。

这位被亲切的称为“东来哥”的人，他轻声慢语地对陷入迷茫中的步步高团队的伙伴们说过的话，一直被传颂着。“哥让我们不着急，放轻松。照顾好人、照顾好商品、照顾好环境。”步步高超市事业部运营总邓文辉说。

如今的王填，也被同事亲切的称为“填哥”，不再西服领带，换上了褐色圆领衫，百衲底的布鞋，辞去了社会职务，减少了应酬，有了更多时间跟自己和员工在一起了。填哥说，“我要活自己了。”这是东来哥来了之后的改变。

“等明年这个时候，我愿意接受你的视频采访。”填哥说，他邀请笔者在心无挂碍四个字下合影，“学习东来哥，心无挂碍。”